”
常纪皱了眉,忙摇头:“这怎么能不碍?我去同老太傅说。”
他当下寻了一圈,扯住个金吾卫问出了蔡太傅所在,匆匆赶去低声说了几句。
老太傅越听越皱眉,原本的一腔火气渐渐消了,同常纪一并回来,深深看了连胜一眼:“你家云侯,如今伤势旧疾可都好全了?”
“尽数好全了。”
连胜俯身行礼:“有劳老太傅挂碍――”
蔡太傅懒得听他客套,摆了摆手,继续向下问:“这几年来,云侯同你家殿下过得如何?”
连胜一怔,忙道:“甚好。”
云琅与萧朔在京中过了一年冬至,天气稍转暖,便先随朔方军一同回了北疆。
朔方军北归,岳渠终于有机会歇下,却不愿留在京城,与白源带了小白岭去各方游历进学。韩从文自请入朔方,云琅亲自教他安置妥当戍边事宜,又与萧朔一路南下,经岭南兜了个圈子,慢慢向回走。
这一趟走得极曲折,远远绕下来,竟足足走了两年有余。
蔡太傅听着他说,静立了一刻,点点头:“走得快了。”
连胜不解:“这也走得快了?”
“你家殿下有心,要绕清楚云小子五年来逃窜的沟沟坎坎。”
蔡太傅道:“五年的幕天席地、餐风露宿,两年便绕完了,还不算走得快?”
连胜竟不曾想到这一层,心头轻扯,抬头望上去。
蔡太傅轻叹了口气,摆摆手:“罢了。”
自己的学生,心性如何,总归有几分把握。
云琅虽然娇惯,却也比谁都好强,真疼了苦了嚼碎和血咽进肚子里,也绝不肯张罗。
能耐着性子陪琰王绕两年,想来也是云少将军千挑万选,避开了那些穷山恶水,择了景致好又不难走的地方,走马观花的领着萧朔绕一绕。
他能想得到,萧朔自然更远比旁人清楚。
“难得回来一趟,叫他们安生一宿。”
蔡太傅将常纪唤回来,收了戒尺:“回宫罢。”
常纪尚未反应过来:“不找皇上了吗?”
“不找了。”
蔡太傅皱着眉,拂袖道:“告诉皇上,最迟明日天晚前回宫,加罚一篇策论。”
常纪忙应了,俯身行礼,召回了散在山间的金吾卫。
蔡太傅再度望了一眼林间庙宇,叹了一声,登上候在山道上的马车,缓缓下了山。
云琅倚在树下,一记飞蝗石上去,自枝叶间砸下来了黑布蒙面的当今圣上。
“云琅!咱们仨这笔账还没算清!”
萧错捂着屁股,龇牙咧嘴起身:“休要以为你的人帮我哄走太傅,救我一命,便不同你们两人计较……”
云琅眼看他张牙舞爪,往后挪了挪酒坛,将一并砸下来的野果朝萧小王爷抛过去。
萧朔扬手接了野果,拎着领子将人拖开:“皇上,于礼不合。”
萧错望穿宫墙,终于盼见这两个丧良心的回京,只觉一腔悲愤:“礼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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