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给我描述一下啊。”杜相思说。
她好积累素材。
白妗瞪了她一眼。
无情拒绝杜相思擦背的提议,屏蔽对她身材的火辣点评,本以为摧残到此为止,没想到更可怕的还在后头。
她捏起一片薄薄的粉红色的纱衣:
“这能穿?!”
白妗是崩溃的,她就算再不在乎女子闺誉,也不代表她愿意光着,披一层纱在姜与倦面前晃吧。
杜相思幸灾乐祸:
“殿下,妙人哉。”
白妗看她一眼,手下用力,把纱衣撕开了。
杜相思戛然而止。
瑟瑟发抖,苍天不仁,她怎么会被调来伺候这个家伙。
沐浴完毕,白妗坐在镜子前,随意梳着头发,她穿着雪白的中衣,乌黑的湿发从身后披散下来,长度及臀,小脸尖尖,尤其地清纯动人。
未干的水液顺着雪白长颈,流进敞开的衣领,风光无限。
杜相思一个女的,都觉得诱惑。
她在心里阿弥陀佛——您老人家怕是凶多吉少了。
有人走过,叩响殿门:“娘娘?这便随小人来吧?”
没成想,是崔常侍亲自来迎接。
杜相思道:“崔常侍稍候,我家娘娘正在更衣,她吃不准殿下喜欢什么款式,什么色儿,正犹豫呢。”
“…”
门外边,常侍立刻笑道:“哎哟,都行!只要是娘娘,殿下哪有不喜欢的道理?不过,小人斗胆问一句,娘娘是对小人挑的那件不满意?这样,您仔细跟小人说,您满意什么样儿的,小人这便吩咐司衣局赶制,保管儿两三天便送到娘娘手上!”
白妗看向门口。
原来那件纱衣,是他挑的。
杜相思看看白妗的表情,咽了下口水,再次默念阿弥陀佛。
白妗终于出门,杜相思依礼恭送,看着白妗窈窕的背影,突然有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慨。
她叹息几声,把门一关,睡大觉去了。
白妗跟随崔常侍走了一段儿,半路里却凑上前,轻声唤:
“大人。”
崔常侍差点蹦起来:“小人小人!”
他夸张地吸气:“是小人,娘娘可别抬举了小人。什么大人的,小人是万万当不起的!”
白妗微笑着,随口闲扯了几句,又问,有没有杨花落尽。
崔常侍正犹豫,该不该回呢…就见白昭媛非常干脆地塞来了银子。
“实则…有些难以启齿…”
她面露为难。
崔常侍懂了。
他家殿下二十年不近女色,一朝开胃,万一折腾得太狠怎么办?弄坏衣裙那一次,他就觉得担忧。
据说那事过了头,对身体也是不好的。
于是清清嗓子,对后边人道:“娘娘由咱家引着便好,你们都退下吧。”
婢女齐声回:“是。”
崔常侍挑灯走了几步,却是拐个弯,引着白妗进了一间屋子。杨花落尽的酒坛子就放在墙角,上回皇后娘娘遣人送来的,收在他这个屋里,才去了一层酒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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