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这些事情一般都不会落下。
黎簇笑眯眯地眨了眨眼睛问我道:“吃月饼有什么寓意?”
我回答他:“团圆。”
黎簇笑了声,他凑近我,笑眯眯地问我:“你跟谁团圆啊?”
“……”我知道他是在调侃我,但我还是盯着他认认真真地回答道,“跟你。”
黎簇抬手在自己的颈侧轻轻抚了下,他还是带着笑:“那你吃月饼求个团团圆圆,效果可能还不如直接跟我说。”
“……”在我的逻辑里,这样的话好像并不怎么容易接下去,我只好干瘪瘪地从鼻子里“嗯”出了一声。
我其实少执着于“团圆”这样的词语,我小的时候养在大伯家里,不太清晰团圆这种词语的定义,到底我大伯的家算我的家,还是我爸妈的家才算我的家,我跟哪一家人坐在同一桌饭桌上才称得上“团圆”二字?
我对这种词语定义十分模糊。
等到大了些,作为唯一一个“有用”的儿子被接回了自己家,家里一团糟糕,每天不是听见我妈的哭就是听见我爸的咒骂,“团圆”就看起来更加糟糕了。
等到瞿秋意死了,我妈又因为打击让身体状况变得更糟糕随后离世,这“团圆”听起来就更加荒唐了。
我在很长时间对于这种论调完全不屑一顾,出来上高中之后逢年过节都少回家。
我并不像黎簇所以为的那样,要吃月饼求团圆。
哦,或许他说的也对。
因为他我开始试图去理解“团圆”这两个字所包含其中的积极意义。
黎簇笑完之后往我这边又凑了凑,他离我的距离很近,近到我能见到他脸颊上一颗很淡的褐色的痣,能看见他根根分明的睫毛,还能看见他眼睛里面细微的血丝。
我想他昨天可能打麻将打到了很晚的时间,他平时在家睡觉时间都很早也很准时,像是中老年人的作息时间。
黎簇的生活十分规律,晚上十点左右就进浴室洗澡然后进房间,第二天七点左右从房间出来,他给自己煮咖啡,然后出门晨跑。
真的很中老年人作息,我抬起眼睛盯着他眼中细微的红血丝看了会儿,我想着今天晚上他应该要早点休息,我听我姐抱怨过说三十岁之后一个晚上睡不好会需要很多个晚上才能调节过来,不然白天整天都会过得浑浑噩噩的。
黎簇盯着我端详了片刻,他没有任何动作。我想我得主动,我便主动地抬起了自己的双手勾住了他后颈,随后把自己的脑袋贴了过去。
黎簇的嘴唇很软,他在顿了片刻之后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笑声从跟我相贴的唇上逸了出来,连带着他的胸腔都震动了几下。
他笑完之后抬手轻轻压了压我的脑袋,片刻之后他声音中带着点无奈地哄道:“好吧好吧,团圆。”他往后退了退自己的脑袋,看向我的时候微微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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