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他凑到床边,离贺续兰还有一步远的地方停下,“这个是给我擦的吗?”
“嗯。”贺续兰瞥了下他旁边的位置,“坐下。”
雪芽不大乐意,但还是老实坐了过去,不过他刻意保留点距离,可他坐下后,贺续兰眼神明显冷了冷,看着他不发一言。雪芽方才对贺续兰放了一句狠话,那已经是鼓起今晚最大的勇气了,现在只能夹着尾巴往对方那边挪。
清凉的药膏涂在雪芽的脖子上,减少了不少痛楚。雪芽上好药,就想迅速离贺续兰远一点,但他的膝盖上突然搭上一只手。
“把裤子脱了。”贺续兰冷淡地说。
雪芽猛地看向贺续兰,“你……”
“方才骑马,你腿被磨伤了,不涂药,你待会怎么骑马回去?”贺续兰将药丢到雪芽的怀里,往外走去。
雪芽看贺续兰出门了,当即就想跑,但走了两步,脑子清醒了。
他根本跑不掉。
他不会骑马,这个寺庙的方丈跟贺续兰又是熟人,肯定不会保护他,所以雪芽只能灰溜溜坐回床上。他盯着手里药膏看了一会,还是想着先把药涂了,免得留疤。
雪芽掀开襦裙,将底裤褪下。大腿已经被磨破了皮,甚至还出了血,底裤内侧都沾了些。他一夜担惊受怕,都没察觉,此时看到伤口,心里大骂贺续兰一顿,认为对方是故意的。
正在雪芽仔细端详伤口时,门从外面被推开。
进来的人是贺续兰,他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因为床对着门口,贺续兰一眼就看到坐在床边对烛怜伤的雪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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