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替她检查伤势,率先不干的倒是她了。
她第一次见这般好看的男子,心头早就犹如小鹿乱撞,心头的独占欲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如今更是哪里肯让百里乘月去看另一个女子的身子。
于是她上前几步,想要抓住百里乘月的肩膀,可他却好像身后有眼睛似的,一下子就起身避开了萧宁的手。
他不愿给姑娘难堪,于是在萧宁轻咬贝齿之前,先发制人:“萧大姑娘可通医理?”
萧宁遗憾的摇头:“不通。”
百里乘月依旧垂着眼:“若萧大姑娘不懂医理,可否请姑娘为小生请个懂医理的丫鬟进来,沈少夫人身上伤势严重,恐怕耽误不得。”
“可她都睡了这般时日,许是早就好了,再言三妹妹可是爹爹的女儿,爹爹又哪里会对着三妹妹下重手了。她之所以昏迷,全是因为来之前,她被她婆婆在院中罚跪了一夜,这才导致她身子差劲,挨不住爹爹的鞭子,昏了过去。”似乎瞧出来百里乘月的脸色不太对劲,萧宁为了撇清关系,急急忙忙将前段时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给百里乘月说了出来,丝毫不顾及萧宜词的面子,只想在百里乘月的面前博个好感。
萧宜词倒是无所谓的闭着眼,听着萧宁在那掰扯。
萧坛到底想不想打死她,恐怕没人比她更清楚了。
在那一刻,在家族脸面的面前,打死一个清誉玷污的女儿,那可是皆大欢喜的好事。
萧坛是真的想要打死她。
说着说着,萧宁的眼角便带了泪。
萧宜词漫不经心的瞥眼,想着,有个成语形容美人哭得楚楚可怜,如花一般的叫什么来着——
哦,梨花带雨。
萧宜词躺在床上出神,接下来两人又说了什么,那些话就像是耳边风似的,从左耳进,立马就从右耳出去,在心上就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躺了有了一会儿,一道阴影从床榻边倾覆下来,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指搭在了她露在外面的肩上。
肩上虽有衣物,却是如夏日轻薄的薄衫,手指微凉,而指腹下的肩却带有温热和几分撩人的香气。
两人身子不约而同的一顿,百里乘月清咳着,将手指蜷起抵在了唇边:“沈少夫人可感觉身后还有痛意?”
已经往下缩了几分的萧宜词,眨巴着眼睛看他:“有。”
懂医理的丫鬟很快进来,百里乘月自觉地避开,躲去了屏风后。
刚刚碰着她肩膀的那只手,此刻恍若烈火灼烧一般,他有些难耐的将手指收进袖子中,转身凝望搁在窗扇边的花瓶,里面正插着几枝腊梅。
“公子。”很快,丫鬟便从屏风后绕了出来,“已经好了,请您过去。”
百里乘月朝着丫鬟点点头,便道:“你随我一起过来。”
幔帐流苏垂在地面,一团花色的被子中,一截光溜溜的背脊露在他的面前。
细嫩而白净。
可上面纵横交错的印子却硬生生的破坏了这副美感。
百里乘月拧眉,虽不是第一次见着,可他还是觉得萧坛下手也未免太过毒辣了些,纵然犯了错,萧宜词到底也是个姑娘家,如何承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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