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我知你不喜欢萧家,你若是留在这儿,想必萧家也只会想着那你换个好前程,不如随我一同进京。”
“等去了京城,无人约束之时,我便与你和离。”
“届时,天高任鸟飞,海口凭鱼跃。”
沈湛面朝她一笑:“不知萧姑娘以为这个条件如何?”
萧宜词简直是目瞪口呆。
什么这个条件如何?
简直是太如何!
完全就是按照她心意打造的!
萧宜词笑得一双眼都快眯成一双弯月:“这等好事,宜词焉有不应之理。”
“就是不知三公子可想立个字据?”
沈湛:“随意。”
聊得开心的两人丝毫不知自己的话已经被有心之人给听了去。
萧宜词开开心心的用完了膳后,便躺在罗汉床上,等着兰汀那个小丫头将伤药给带回来。
可她窝在那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人影时,心头蓦然就升起了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她正要张嘴叫沈湛时,院内倏然有无数的火把亮起,红灿灿的几乎映了院子的半边天。
“这是怎么了?”萧宜词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呆在一旁看书的沈湛,“院子里来了好多人。”
沈湛也不太明白,毕竟在他过往的记忆中,他的院子从来都没有这么热闹过,就算是他的生母离世,也没有这么热闹。
他站了起身,思绪却不太自在的飘远,那日他的生母离世,也是在冬日的一个傍晚,屋内没什么炭火,冷飕飕的,外面还飘着毛风细雨,窗扇也关不严实,他的生母只能裹这一张发潮的被褥,瑟瑟发抖的躲在床榻里,而他想要出去找大夫,可他的生母说什么都不让他去,翻来覆去念叨在嘴中的只有两句。
一句是:“奴婢对不起您。”
另一句是:“咱们没银子。”
后来,他的生母还没撑到天亮,便去了。
他握着她冷的刺骨的手,跌跌撞撞的跑去了前院,可等来的不过是他父亲一句:“死了便死了,这都快过年了,实在是晦气。”
他的嫡母说:“到底是条人命,还是命人收敛了吧,不过最近母亲身子不好,也不能冲撞了,便直接下葬吧。”
他父亲赞许的看了嫡母一眼,握住了她的手:“还是夫人贤惠周到。”
那时,他便知,有些人命在他们眼中不过如蝼蚁一般。
沈湛披上了斗篷,往外走去:“我去看看。”
萧宜词悄悄地将窗扇推了一条缝,冷风嗖的灌进来,冷得她一哆嗦,反手就将窗扇给关上。
灯笼和火把的光晕投射在了她面前的窗纸上,沈湛立于石阶前,光影将他的单薄的身影拉的斜长,如数都显露在她面前。
她听见沈湛冷淡的同季氏请安,然后季氏冷着眼直接上了石阶,推门而进,目光直指——她。
萧宜词立马就紧张的睁大了眼:“这般晚了,不知母亲所来有何事?”
季氏眉眼压着,目光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轻蔑:“还真是个下作的玩意,我沈家是倒了哪八辈子的霉,当初竟然会松口同意你进门!”
“这才嫁进来几日,便如此不安分,哄着湛哥儿和离,你们萧家便是这般教养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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