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在试探。
沈湛目光冷淡的看了徐禅一眼,转身走到椅子上坐下。
“所以,依你之见如何?”
徐禅耸肩:“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墨灼言肚子里的蛔虫,不过我瞧着萧宜词好像对墨灼言乃至整个墨家都没什么意思,应该没什么大事,但是吧,我又有些担心。”
“萧宜词不过是凉州萧家的庶女,见识有限,也不太明白在京城墨家意味着什么,你说若是有朝一日,萧宜词醒悟过来,发现墨家可真是好地方,你当如何?”
沈湛对这种问题压根丝毫没有分一点眼神过去,他慢吞吞的说道:“你告诉我阿宁的回答便可。”
徐禅道:“你怎么就这么能肯定,我问了萧宜词,她又会回答。”
沈湛将眼睛闭着,身子往后靠着,神色疲倦:“我们认识这么久,你是什么样的人,莫非我还不清楚吗?而且阿宁是我的妻,她又是何种脾性,我自然也知道一二。”
“对了,今儿墨灼言过来,可有什么地儿将阿宁给气着?”
徐禅眨巴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说道:“我的三公子,你是不是对萧宜词有什么误解?你怎么会觉得有人能让萧宜词给气着?我觉得倒是她有能将人给气着的本事。”
“墨灼言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你是没瞧着他昨儿走的时候,那双眼,黯淡无光的,就像萧宜词做了什么负心的事一样,还有你二哥养在院子中的那个小玩意,昨儿也是被萧宜词给收拾的蛮惨的。”徐禅来了兴致,拉着沈湛一一说道,“对了,我差点就忘记问了,你二哥怎么就能这么不挑食,就那玩意都能下嘴?”
“是没见过姑娘吗?”
提及沈川,沈湛眉眼间显而易见的闪过几分厌恶:“他本就什么都不挑。”
徐禅轻哼一声,又道:“那你还是抽个时间同沈川好生说道说道,不过是养着玩的玩意而已,可别花什么心思,你是没瞧见你们不在府中时,她那趾高气昂的样子,活像这儿的女主人。”
“我知道。”沈湛答道。
徐禅又哼:“你每次都是知道,我怎么不见你有什么动作。”
“阿宁在府中也无聊,有人能让她逗逗趣也挺好的。”沈湛说道。
“逗趣?那玩意?”徐禅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是没见着昨儿萧宜词的对芳娘的那个厌恶,这个逗趣的法子,可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
“一个芳娘而已,阿宁对付她绰绰有余。”
“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的话是带到了的。”徐禅耸肩,正要拔腿就走时,突然又转身对着沈湛说道,“那个问题的答案,其实你心中早就明白不是。”
“她说,她不会后悔。”
“不管未来的结果如何,她从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沈湛一愣,随即低眉笑开,心头是有股暖流一阵阵的流淌而过。
他笑:“我知道。”
徐禅瞧着他那样,心头也罕见的有了几分安慰,他目光最后在屋中一转后,转身便干脆利落的离开。
他与沈湛相识于微末,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沈湛的脸上见着这么生动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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