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從南沒有看他,獨自倒酒,然後在謝硯寧離開後一飲而盡。
可能許唯說的是對的,他的確在許唯身上看到太多自己的影子,所以有執念,但也不是全然沒有心動的,看到她哭著往謝硯寧懷裏鑽的時候,那一刻他感到很無力。
原來他真的從未走進過她的內心。
可能愛情需要的是互補,而不是相似。
許唯搖搖晃晃地走在酒吧街上,謝硯寧跟在她身後護著她。
夜晚的酒吧街很繁華,五光十色的招牌、律動的樂聲還有忽隱忽現的霧氣,都讓人忍不住沉溺在聲色犬馬裏。
許唯覺得自己可能還殘留著一點清醒,可那點清醒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偶有蹤影,轉瞬又消失不見,她的思緒都散的,所以索性放任自己。
三月底的桐江已經不再寒冷,
許唯穿了條長袖連衣裙,謝硯寧脫了自己的外套,逼著許唯穿起來。
許唯掙紮了兩下,還是穿上。
他們走了很遠,走出了霓虹燈照耀的酒吧街,走到了一處僻靜的公園。
許唯感覺到腿酸,然後停下來。
“林總。”
謝硯寧愣住,“你喊我什麽?”
許唯試圖看清楚自己現在身處何處,兩隻手在空氣中抓了抓,然後嘟囔著:“林總,不要小謝來。”
謝硯寧把她摟到懷裏,“為什麽不讓我來?”
“小謝知道了。”
許唯的眼淚又落下來,謝硯寧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難道還想一輩子瞞著我嗎?”
這裏沒有坐的地方,謝硯寧於是把許唯背起來,往車的方向走。
許唯的眼淚撲簌簌掉下來,“小謝知道了,怎麽辦?”
“小謝不可以知道嗎?”
“不可以。”許唯抽噎著說。
許唯喝醉之後變得幼稚,也可能是聞到了安心的味道,她緊繃的身體逐漸鬆弛下來,手臂環著謝硯寧的脖頸,用臉頰蹭了蹭謝硯寧的耳朵。
“是小謝。”
“不是林總?”謝硯寧還是忍不住吃醋。
“不是林總,”許唯搖了搖頭,說:“是小謝。”
謝硯寧以為許唯清醒了,剛要說話,就聽見許唯說:“林總,盛邦工程那個殷總怎麽油鹽不進啊?我給他女兒找藝考老師,打通關係就花了我好幾萬,都打水漂了。”
許唯氣到攥緊拳頭:“真不要臉,不買我的起重機,就把錢還我啊,真不要臉!”
謝硯寧失笑:“盛邦工程的殷總是吧?我記住了。”
許唯掰掰手指頭:“算了算,我現在存款還剩不到三十萬,能不能撐到明年工程結算啊?”
“錢都花哪裏去了?”
“疏通關係,請客吃飯,還有……還有……幫小謝定製了一套西裝,花了好多錢。”
“多少?”
許唯把臉埋在謝硯寧肩上,心虛地說:“好多好多。”
謝硯寧很動容,又忍不住心疼:“有我呢,不會讓小唯餓肚子的。”
許唯忽然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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