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硬来了。”
谢景翕心一沉,顿时凉了半截。
嵇老头是被秘密接进宫的,圣上有病,自然不想闹的人尽皆知,不过嵇老头还是受到了他应有的礼遇,轿子一路抬进大殿门口,圣上屈尊前去相迎,若非碍着自家身份,差点就弯腰作揖。
“嵇老先生别来无恙,朕心甚慰。”
嵇老头眼皮子一抬,“圣上客气。”
果然跟他爹一样,都生了一副刻薄短命相,倒不是天生如此,皇位坐久了的人都这模样。
嵇老头板着脸正经起来还是有模有样的,跟挽着裤腿在田里踩泥巴的乡下老头判若两人,无端生出几分绝世神医高深莫测的气质来。
圣上越发恭敬。
“不知嵇老先生身在京城,朕早该前去拜会的,先皇临终前还嘱咐朕,将来若是有幸再见嵇老先生,定要以礼相待,并代他感谢您当年的救命之恩。”
“您还是上座让我磕头行礼吧,治病不救命,这恩情我受之有愧。”
圣上被他噎的不轻,没两句话就端出先皇来示威,是他话说差了,怨不得嵇老头没好脸色,肠子悔的只想窜出来抽自己俩嘴巴。
于是讪讪的座上宝座,按照正常礼数受了嵇老头的礼,然后就没了下文。
圣上出师不利,话都忘记怎么说了,搜肠刮肚一番方才开口:“朕便有话直说了,此次请嵇老先生重新出山实属不得已,打扰您清静还请勿怪,朕有求于老先生,乃是为着老二的病。”
嵇老头道:“若是跟先皇一样的病症,那恕老头我医术有限,此病无法根治,您要是能换人还是趁早换人吧。”
圣上眉头一簇,嵇老头说的不留情,意思就是说得了病的皇子不能继承皇位,让他趁早换人,可谓句句都是在打他的脸,其实当年跟先皇他也是这话,先皇也的确是听进去了,唯一没料到的就是圣上也遗传了病而已。
圣上沉声,“嵇老先生,先皇当年是您出手救回来的,除您之外,天下无第二个人能救,即便无法根治,至少有缓解之法吧,您只需保证老二能活到朕这把岁数便可。”
“圣上,我瞧你这脸色,平日没少遭罪吧,何苦再把您儿子拉下水,我当年亦是如此劝诫先皇,若是当年他能立时放下身前事,没准还能多活几年,只可惜人最难学会的就是放下,那短命也怨不得人。”
圣上脸色一沉,嵇老头等于是一层层给他剥开心里的疤,他越是想遮掩就藏的越深,被扒出来的时候就越疼,嵇老头根本是毫不留情面的,但又不能不承认,他说的都对。
“圣上,您比谁都清楚,此病发作起来很难控制心神,最忌讳用心操劳,国家大事容不得一丝差池,何况还是代代相传,我可以与您说实话,您若是现在放下国事,我还能再保五年寿数,再迟了您也别来寻我,趁早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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