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走上楼来。
伙计在前引领着,恰好就进了赵榛等人对面的阁子。
这下看清了,跟着上来的共有三个人。
一个长身瘦削,白面短须;一个高大威猛,满脸胡子;另一个则矮墩墩的,酒槽鼻子,黑红脸膛。
三个人皆步态从容,气盛凌人,不像是普通的禁军军官。
三人在阁子里面坐定,门口的布帘却大敞开着,正对着赵榛。
那红脸汉子嗓门很大,一坐下就气狠狠地喊道:“奶奶的,没种的东西,就知道议和!我恨不得宰了那金狗!”
络腮胡子先是向外看了一眼,才带着埋怨声说道:“胡老弟小声点!虽说咱兄弟不怕啥,可让外人听见了也不好。”
胡姓军官涨红了脸,额头的青筋暴露:“高兄,你能咽的下这口气?”
“咽不下又能怎样?”高姓军官反问道。
“嗯……”胡姓军官顿时语塞。
“严大人,您怎么看?”两人一起望向白面军官。
严大人手捻短须,神情凝重。
他的目光在另外两个人的脸上游移着。好久,才若有所思地缓缓说道:“如果这是官家自己的意思,谁人敢违背?”
“官家怎么能忘了父兄之辱?”胡姓军官很是不满。
“这……”严大人欲言又止。
“官家不会是怕二圣回来,要让出皇位吧?”胡姓军官脱口而出。
“胡老弟住口,再说下去可要惹祸上身了!”高姓军官变了声调。
说罢,站起身,就要去门口拉下布帘。
这时,楼梯口响亮地喊了一声,伙计小跑着将酒菜端了上来。
高军官又坐下来,看着伙计把酒菜摆好,摆摆手。
伙计知趣地退出去,顺手将卷起的布帘放下。
三个人的对话,赵榛等人听得清清楚楚。
小七冷笑不语。
完颜永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喜色,低下头,竭力掩饰着心中的不安。
从布帘狭小的缝隙间,赵榛看那三个人满上了酒,边吃边谈。
许久,才听见严大人幽幽说道:“开封失守,宗老大人也故去了!”
赵榛闻言,心中像是猛地被刺了一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开封终归还是保不住了。不知马扩他们有没有事,如今去向何处。
赵榛一阵阵焦躁。
杯中的酒洒了出来,犹自不觉。
“那官家更是铁了心要议和了!”
“十有八九是这样。”
“看官家如此讨好金使欢心,不是议和,还是怎地?”
酒杯重重放在桌上的声音。
“听说信王赵榛串通盐帮,在扬州杀了一名金使,不知是否确有此事?”
虽然压低了声音,赵榛还是听到了。
他不禁抬头看了看完颜永。
完颜永也在凝神听着。看赵榛望向他,假装被酒呛了嗓子,侧过脸去,咳嗽起来。
“扬州知府武义在奏折中是这样说的。”
“都是他一面之词,至于实情到底如何,那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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