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异常轻松。
依金国旧制,出兵总在秋高马肥时节。这样的严寒天时,正应该躲在地窝子过冬。
不过,金银布帛,甚至大宋的女人,都让这一切得到料想不到的意外补偿。
在他眼里,与大宋作战,只是草原上的一场狩猎而已。金人自然是猎手,那些宋兵宋将却是被弓箭追逐的猎物。
宋朝守城官兵或闻风而逃,或开门请降,即便应战,也往往一触即溃,更让他觉得这些软柿子好捏。
所以他并着急。猎物就在那里,只在等他这个猎手。早一点晚一点,似乎并没有多大差别。
一路上,他甚至纵容他的士兵停下来,劫掠村寨、抢夺难民财物。从那些惊惶奔逃的身影,或痛不欲生的哭喊中,他找到了狩猎者的感觉。
直到时限将至,眼看天色渐晚,他才重新整军,匆忙出发。
天,终于黑下来。
河边的风更大了。
冬天的河滩、谷地,不见一丝绿色,满是高高低低的枯草和低矮的灌木。裸露在外面大小不一的沙地,像人头顶上的一块块白斑,很是扎眼。
铜先文郎下了马,兵士们也都三三两两寻找宿营地。
几天的劫掠使他们心满意足,这会只想着安顿下来,好好查验一下狩猎的成果。
金兵纷纷将盔甲解下,挂在枯枝上,或者干脆扔在地下。马鞍也都卸了,任马儿自去草滩啃食,并且开始在沙地上搭支帐篷。
马扩静静地注视着金兵,甚至有种莫名的兴奋。
赵榛的血涌上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抖动了几下。他紧张地看看马扩,马扩依旧没有声息。
金兵燃起堆堆篝火,有人在火上烤着什么。帐篷还未搭好,金兵散在四处,说说笑笑,很是安闲。
马扩望了赵榛一眼,慢慢举起了手中的号箭。
风声瑟瑟,荒草丛中发出一片晃动。
一团火花在半空突然绽开,如元宵节灿烂的烟火。在黑沉沉的夜色中,格外炫目。
草丛中,沙丘上,喊声四起,一支支火箭从四面八方射向金兵。
河滩、谷地上的野草、灌木、枯枝,立时被引燃,未及搭好的帐篷也起火,借着风势,熊熊大火燃烧起来,瞬间便聚成一团火海。
大火照得夜空通红。狂风摇着火焰,像奔涌的浪涛,席卷而过,映红了漳河的水。
一时间,金兵惊慌失措,四处奔逃。慌乱中找不到马匹,更来不及穿上盔甲,只随手抓了刀剑。有的士兵手中还举着半只烤羊腿,肉咬在嘴里,两眼惊惶,竟是呆住了。
马儿嘶鸣着,像一群无头的苍蝇,没命似的狂奔。金兵被马蹄踏倒,跌在地上,一片哀嚎之声。
不少金兵全身是火,在地上翻滚着,叫声凄厉。
有个金兵抓了一匹马想逃。没几步,马身上、人身上都起了火。
马儿迎风奔起,火焰忽地涨起,瞬间便被大火吞没。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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